莫方又双叒叕回来搞事情了

爬墙一时爽,一直爬墙一直爽。

【楼诚】空待

国庆福利,楼诚来一发>3<

文/莫方

阿诚是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当时的他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肉,那将阿诚捞上来的好心人见了,只得将他一路从繁华似景的市都一路带离到了一处偏远宁静的小村落。

待得阿诚可以勉强下地行走已是繁花落尽,蜻蜓横飞的季节。

只是阿诚身体虽已逐渐好转,然却失了记忆,只记得自己是叫做阿诚,但具体是那两个字却是写不出来。

他每天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蹲在村口的石阶上托腮凝望着远处。

那里远山如黛,云雾层叠,就算你极力远目眺望,也只是如花隔云端,什么也瞧不见的。

但阿诚却浑不在意,仍旧每日都要去看上一眼。

他心里总有一个念头,他要去那儿,他本就应该在那的。

只是那里是哪,他却又想不起来了。

朦朦胧胧的,他只觉那边应该有个人在等他回去,若是自己一日不回,那人便会等候一日,同样的,也会跟着难过一日。

他应该是舍不得那人难过的,因为每当他涌出这种念头时,他的胸腔里就仿佛有团火,烧的他揪痛。

阿诚终究还是离开了那个祥和宁静的小村落。

那是一日晚上,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已然记不得,唯一还有印象的是那两个字。

大哥。

自喉咙深处滚出这二字,阿诚忽的一下子就莫名安心了许多,就像一根在水里漂浮游荡了许久的浮萍忽然就有根,那种踏实感。

之后,阿诚就决定离开了。

他一路走了很远,也走了很久,真的很久。

好似是在荷花刚刚张开第一瓣粉嫩绿叶时出发的,而现下却已是寒雪隆冬。

一个节季又一个节季就在阿诚的脚下悄然溜过,无声无息就去了许多的岁月。

但阿诚却仍继续着脚下的路。

他从未想过停止,也不敢去停止。

他心里总在害怕着。

他害怕一旦他停下前进的路,那么此生,他都会在一种奇妙的等待以及被等待的日子里度过。

他并不想这样。

因为一旦如此便是绵绵不绝的悲哀与绝望。

于是,他只能不断的一直向前。

哪怕他并不知晓前方路途的终点归于何处。

他只是遵循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走着,以及寻找着。

他终于到了一个地方。

当他脚下一踏上这片土地时,阿诚就知道,他不必再往前了。

因为已经到了。

没有缘由的,他就是这么认定着。

这是一座纸醉金迷,繁华热闹,风卷云涌的城市。

从村落到这里,阿诚已整整走了一年有余。

一年有多久,阿诚不知道,一年会发生多少事情,阿诚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他所要寻找的那个影像,是生亦或是已经死去。

他此刻唯一知道的是,当他终于走到这里,他心里获得的那种满足,快乐是无与伦比的。

虽然市都繁华,但对于现在的阿诚而言却是全然陌生的。

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街道弄堂,就连那婉转流动的风都是陌生的。

唯独这凝练浅薄的气息,依稀是记忆中所熟悉的。

只是,依然记不得是属谁所有。

他迈出一步,只是却不是往前,而是绕着这诺大的市都漫无目的的走。

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从早走到晚,又从晚走到天亮。

然而寻寻觅觅,终是未寻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谁家的庭院深深,桌椅寂寥。

谁家的门窗大敞,漏了春光。

谁家的人伫立在外,模糊音容。

恍惚听到耳畔有人在声嘶力竭呐喊,明先生,快逃!

明……先生?!

阿诚蓦然回首,再望向那处已然泛着凄清,森森凉意的庭院,只看见一人着深色大衣,拿着一把老旧的二胡从屋子里走出来,走到那荒芜院落坐下。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面容温和冷静,低头敛眉,手指微动,那朴素沉痛的音曲便缓缓流泻而出。

他唱,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他唱,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他唱,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他唱,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他唱,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记忆瞬间犹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飞速掠过。

二胡倏然落地,琴弦铮铮。

是什么如潮水一般翻涌而来。

风中依稀还回荡着谁人的声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


——最近很喜欢这种点到即止的风格呢,希望大家也能喜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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